九一八后部分學生的口號抗日
九一八口號
勿忘國恥,警鐘長鳴。
理性愛國 抵制日貨
勿忘國恥,振興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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毆打勸學生讀書的蔡元培
1928年12月29日,張學良通電全國,宣布:從即日起遵守三民主義,服從國民政府,改變旗幟。此舉從形式上宣告了中國統一,在此之前,擔任大學院院長的蔡元培便作了《關于青年運動的提案》,蔡元培認為中國已經大體統一,國民政府不再需要依靠學生運動來推進國家統一了,因此學生還是應該潛心學習,所謂“救國之道,非止一端,根本要圖,還在學術。”
秉承這種認識,九一八事變后,蔡元培便不贊成學生通過罷課、示威的方式來抗日,“犧牲這么多的光陰與學業,豈不是很可惜、很可惜的么!”1931年12月13日,蔡元培向上海各大學校長發出一份勸阻學生來南京示威的電報,此舉對學生運動不啻是潑了一瓢冷水。
不過,蔡元培的勸阻并未能阻止學生前往南京示威,到12月15日便有數萬學生前往南京示威,當日10時左右,兩千余學生前往國民黨中央黨部示威,蔡元培作為北大老校長、大學院院長,自然要同示威學生對話,結果便被打了。
據《中華民國史事紀要》一書記載,當時蔡元培“甫發數語,該團學生即將蔡氏拖下毆打”,隨后學生們將蔡元培綁架,“向門外沖出”。《蔡元培年譜》則記載,“由于年事已高,腿腳也有殘疾,蔡老先生被強拉著拖行幾百米,右臂紅腫異常。”
蔡元培事后接受采訪時談及自己傷勢:“予頭部受棍擊,似無傷害,惟右膀被暴徒扭拉,頗傷及筋絡……”不過蔡元培并未怪罪學生,而是認為自己作為教育工作者,未能教育好學生。
主動參軍抗日的學生極少
學生除了以罷課、示威的方式進行抗日請愿外,其實很少有人主動參軍走向前線。據齊紅深《流亡:抗戰時期東北流亡學生口述》一書對50名東北流亡學生的調查,不少學生并未直接參軍:在日偽政權中任職的有13人,占26%,流亡到“國統區”后讀書和工作的42人,占84%,到達共產黨控制區域后工作、參軍26人,占52%,流亡后返回偽滿洲國上學或抗日的3人,占6%(不少人流亡到過日偽、國統區和共產黨控制區,統計不互相排斥)。
從這個調查看,直接參軍抗日者并不是多數。同樣的情形,在“一·二八”淞滬抗戰后再度出現,據華彬清《1949年之前的南大黨組織》一文記載,1932年1月29日,南京各界五萬人歡送十九路軍開赴前線,當時僅有4名中大學生報名參軍,赴上海抗日,可見參軍人數極其稀少。
實際上,不但學生很少去參軍,有些學生團體,雖然打著參軍支援抗日的旗號,但毫無實際行動,比如著名的學生請愿團體“青年援馬團”(支援馬占山抗日之意),他們抬著棺材從上海出征,卻選擇走路到東北,魯迅先生不無諷刺的寫道:“中國現在總算有一點鐵路了,他們偏要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如果走到東北,恐怕要三五載,這是哪門子救國抗日的辦法呢?
張學良痛斥學生說大話使小錢
九一八事變后,張學良選擇不抵抗,使東北三省迅速淪陷,張學良本人陷入輿論的風口浪尖,馬君武先生便寫了一首《哀沈陽》諷刺張學良: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正當行。溫柔鄉是英雄冢,哪管東師入沈陽。告急軍書夜半來,開場弦管又相催。沈陽已陷休回顧,更抱阿嬌舞幾回。
不過馬先生誤會了張學良,當晚張學良是在為東北水災募捐,并非跟胡蝶跳舞(參見《顧維鈞回憶錄》)。不過這一首詩傳播甚廣,也激發了當時的愛國熱潮。但晚年張學良卻不以為然,據《張學良口述歷史》記載,張學良晚年曾反問:“可是抗日那事有什么好處?誰拿出力量?空話。誰干什么了?就老百姓拿出力量了嗎?說大話、說漂亮話誰都會說,但是做起來誰做?我問你,有什么幫助?”
張學良還講起了張伯苓給他的建議,即建議學生參軍上前線,但學生們不答應,后來提議學生到后面挖戰壕,但學生嫌“挺累的,我不去。”張學良直言“我真是看不起。”
即便到了晚年,回憶這段歷史,張學良還是忍不住痛斥學生:“說大話都會說,罵人都會罵,讓你干,你也不干。那有個擔子、挑子,你去拿去,那你怎么不拿?讓你去拿,我也拿不動。哎呀!我已經九十一歲了,這個經驗太大了,我就說啊,說大話使小錢。”
結語:
學生參軍抗日,其實1943年后才發軔,到1944年才形成高潮,這與蔣介石所提“一寸河山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密不可分,但若追溯到九一八后,中國的學生并無主動參軍抗日的舉動,甚至不少學生運動還是受各類派系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