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的寫景抒情散文:風展的旗幟
編者按:乾安油區以風聞名,作者開車游覽這里的景色,下面我們來看看他筆下的風光《風展的旗幟》吧!
乾安以風聞名油區,當地人說乾安一年也就刮兩場風,一場風就刮半年。
高粱揚花玉米灌漿的時節,從松源去往乾安所在的鉆井隊,一路上,公路兩旁整齊高大的楊樹伸展強大的臂膀,遮擋著烈烈的陽光,汽車奔馳在靜靜的林陰路上,微風過后,縷縷清涼隨著苦艾的清香飄蕩而來,別提有多愜意。透過寬闊的楊樹林帶向遠處望去,竄纓結穗的玉米漫延開去,一眼望不到邊……多么醉人的田園風光啊,怎么會同白亮亮的鹽堿灘,無休止的“大煙炮”聯系在一起呢?我覺得他們有些矯情。松源鉆井基地的老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卻沒有反駁我的想法,只是朝我笑笑。
吉普車開出林陰路也就三五里路遠,視野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轉眼間,公路兩旁沒有了茂密的楊樹林,也沒有了一望無際的玉米地,一覽無余而是望不到邊際,斑駁零星堿草圖畫的鹽堿地。風夾雜著堿土在荒原上蛇行地撲面而來,持續不斷。眺望遠處,朦朧看見林立的電線桿,房屋逶迤的村莊。車子向前急馳,透過車窗望去,周圍籠罩在飄散的揚塵中,遠處看得見風卷起的“大煙炮”。“怎么樣?像不像初春天堿鹽灘?從早到晚持續不斷,很少有停息的時候,這就是乾安的風!”“哼,這算啥,要是趕上持續干旱,堿土就能卷起十幾米,甚至二十多米的大煙炮,旋轉升騰,別提多恐懼了。”司機接過老鄭的話題說起了“大煙炮”。風拍打著車窗,不知覺地就把細細的堿土粉塵留在了車窗上,司機只好打開雨刮器。側窗的灰土隨著吉普車的奔馳,不停地在窗玻璃上下舞蹈。
吉普車拐了一個大彎馳進了荒原深處,爬上了一個陡坡,就朦朧地看見井架。吉普車近了,井架上舞動的旗幟清楚地展現在眼前?吹们宄@塔下忙碌的鉆工。走下吉普車,一下子就被井場四周五顏六色的旗幟吸引住了。“別小看這些小旗子,這是鉆井施工定置管理的標志。”走進井場,還真看到了五顏六色小旗子畫出的一處處位置,真沒想到聰明的鉆工竟然讓風為鉆井施工提供了便利。鉆井隊正在進行固井施工,轟鳴的車輛、來來往往的鉆工,正忙碌在夾雜著沙塵的風中。鉆井工人對我的大呼小叫不以為然,只是因為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惡劣的環境。
是啊,遠遠望去,井架上一直飄揚著風展的旗幟,這就是鉆井工人的旗幟,永遠迎風招展。
作者|劉佩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