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徑分岔的花園》教學設計
“我覺得房屋周圍潮濕的花園充斥著無數看不見的人。那些人是艾伯特和我,隱蔽在時間的其他維度之中,忙忙碌碌,形形色色。”
幻想一停止,馬登上尉就出現了,強壯而不可戰勝。他朝我們走來——人類的未來,我向艾伯特舉起槍。這就是驚心動魄的死亡體驗。我們終于了解,迷宮就是人類在絕望中產生的以死亡來做的游戲、以豐富那臨終前漫漫的黑夜的時光。死神越迫近,游戲就越精彩。人以他的大無畏精神,也用他的身體,壯烈地展現了生命的奧秘。
4.生:博爾赫斯為什么要寫到中國?
師:博爾赫斯曾給《聊齋志異》寫過一篇序,文字大概是這樣的:“這是夢幻的王國,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夢魘的畫廊和迷宮。死者復活;拜訪我們的陌生人頃刻間變成了一只老虎;頗為可愛的姑娘竟是一張青面魔鬼的畫皮;一架梯子在天空消失,另一架在井中沉沒,因為那里是劊子手、可惡的法官以及師爺們的起居室。”
吳曉東教授對此點評道:“博爾赫斯顯然是從幻想文學的角度看《聊齋志異》的,他認為,一個國家的特征在其想象中表現得最為充分。”在博爾赫斯的觀念里,《聊齋志異》使人依稀看到一個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化,同時也看到一種與荒誕的虛構異乎尋常的接近。博爾赫斯習慣把中國放在神秘主義的色調中加以描述,這就不難理解為什么《小徑分岔的花園》會關涉中國。作為一位具有玄學氣質的小說家,他讓自己的作品在充滿百科全書式的書卷氣的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帶著老莊一般的哲理意味。
5.師:小說開篇寫到“利德爾•哈特寫的《歐洲戰爭史》第二百四十二頁有段記載,說是十三個英國師(有一千四百門大炮支援)對塞爾—蒙托邦防線的進攻原定于19xx年7月24日發動,后來推遲到29日上午”。請問這與后面余準博士的供言有何關系?
生:這樣寫是小說在內容上形成了吻合,使故事完整起來。
師:作者這樣寫有什么好處?
生:這樣寫起到了構成懸念的作用,可以調動讀者的閱讀興趣。
師:對于存在著的事物,時間從未停止生產死亡。博氏的這番言論只是他對宗教研究所做出的總結,當他在神學世界里遨游時,他看到時間就那樣立體著。其實時間是唯一的領袖,無論怎樣輝煌的歷史怎樣燦爛的歲月,都不堪時間的輕微一擊。我們總希望跟隨時間的腳步有所改變,哪怕死水微瀾也好。所以會有那百年的孤獨證明了世紀的嘆息——“許多年以后……”開篇首句便是時間的聲音。幻象一旁,時間是唯一的嘲笑者。所謂的花園亦不過是心靈的迷宮,蠢蠢欲動的叛逃者,又如何能逃得出時間的牢籠?隨心所欲的花園締造者,是我們不安的內心世界,面對現實的刻薄,俯首的一方必然會是外強中干的憤怒而已,時間依然是勝利者,盡管時間也不可能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