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手抄報資料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詩人沒有秀氣的面容,陰冷裹藏著他男兒的剛烈。他曾設想自己是新生的竹筍,一夜長千尺,黎明入云霄,然而一顆壯志卻逃脫不了命運的慘淡,朝中的歸宿化為戎馬的拼殺。何等的無奈,何等的凄涼。書生百味,他卻似只嘗了一味——苦中苦。人生不免有這樣的體會,詩人要面對的卻是一生的囚禁。
“無情有恨誰人見,露壓煙啼千萬枝。”詩人愛竹,愛得刻骨,愛得可以把所有的心事“托付”給竹身,卻道自己無情。在他屢屢受創,重鄉里之時,以往“龍材”的自負似乎已被竹的虛心吞噬,正因為同樣的愛,他不忍心放棄對詩歌的創作。隨著成長的蛻變,感性的他已在慢慢走向理性的邊緣,憂郁的詩篇仿佛滲透在他深邃的眼眸,重新折射出動人的光芒。
“少年心事當駑云,誰念幽寒坐嗚呃。”詩人真正長大的時候,漸漸懂得悲憤的情感只會讓人生徒增凄涼,而他遠大的胸襟抱負也不再那樣蒼白。他將生命的真義與自己的理想精心調和,融入冗長的筆墨,為后世留下了不朽之作。
坎坷的命運和幽寂的環境造就了詩人李賀孤僻的性格以及他怪異的詩風。他在一首又一首經典瑰麗的詩篇中展現著自己或沉郁或憤懣或豪放的情懷,真實地有血有肉,感人肺腑。李賀的一生只度過了27個春秋,在這些寒來暑往的歲月中,他的努力,終于沒化為泡影,他留下的不只是一聲哀號,就像他愛的竹子,生生世世,是純粹的不老的靈魂。
不知不覺,天空下起了小雨,我抬起頭,仰望著暮靄籠罩中的高山,驀地,我仿佛聽到一聲聲詩人的沉訴來自厚重的泥土,我仿佛看到,他是在云中飄渡的詩鬼,是清明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