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座談會講話
今天正好是5月23號,就是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講話,做總結的那天。那個座談會開了3個禮拜,不到1個月。5月2號做的開場白,5月23號做了這個總結。我剛才打車來的路上,拿著這個“講話”在那讀,司機一看很奇怪。多少年沒看有人拿毛選了。我上次來講也拿了這本。我拿著這個講話,一邊溫習找找這個感覺。
“講話”的內容,我們中文系的都比較熟,我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講話”的基本內容,但是那時候說實在的沒怎么往心里去,因為覺得他講的特別簡單明了,大道至簡,我們沒有去想這個大道,總往簡的方面去想,覺得這個很樸實的道理沒什么可琢磨的。到80年代的時候,我們很輕易的把它給拋棄了。
80年代我們一上大學,就去學高深的文藝理論,主要是西方的,一進大學就讀克羅齊,從《拉奧孔》開始一路讀下來。我現在覺得很多人是歧路亡羊,在小道上奔跑,奔跑奔跑就忘了這個大道。到了90年代,萬流歸海。發現老毛是站在一個制高點上,說一千道一萬,他又總結回來,由于他是面對那些人,對延安的文藝工作者來講啊,他們不可能采取那種學術研討會的方式。他這個“講話”本身就是簡潔明了的。我們不能說這個“講話”就能解決所有問題。我們可以探討很多細節,他講的比較簡單,但是這個大問題,我覺得是有一個當下針對性的。我也不斷地反思這個大問題。一個就是立場問題,就是重提我們今天是為什么人的問題,他講的是文藝,我想可以擴大到文化工作。我們做的整個文化工作,包括文藝為什么人的問題。
毛強調四種人。工農兵和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他沒有忘記知識分子,沒有忘記市民。我們今天這個環境是一個什么樣的環境,今天這個環境有什么變化?今天我們的文化工作,總體上不是為工農兵的,已經明顯發生了偏差。所以我,在我的工作實踐中,我努力地調試,調整。更大程度上傾向于底層的勞動者。我也的確有一部分的工農兵讀者,的確有。最近有一個北大保安,叫做張進京,他天天看我的博客。他現在開始讀書,讀正經書。解放軍的基層官兵,我也接觸一些,他們讀我的一些書。但是我反思,總體上仍然未能改變我的小資產階級立場。我還是過著一個小資產階級的生活;緝A向和情趣還是這樣的。但是我愿意向講話所指出的方向,不斷地靠攏。在這個講話里邊,毛澤東也說過了,他自己也有個轉變過程,別人的衣服,如果是知識分子的,他可以穿,如果是勞動人民的,他覺得別扭,他不能穿,人總是有一個過程的。我也有一個過程,努力地和三教九流的人接觸。我倒是一直是這樣的,沒有改變過。我從小就覺得那些學習成績好的同學沒什么勁,從小就是和壞孩子打交道。我現在也喜歡在小飯館里吃飯,跟一些民工說話等等。但是我現在這樣做的時候,我的立場仍然是一個士大夫的立場,仍然是帶著我的趣味,好像有一個東西是不可改變的。這是一個困惑。我就想,我們以前大量知識分子被改造后,為什么產生了怨恨、抗拒,然后到今天反攻倒算。我昨天看了范曾的回憶錄,他說他到五七干校去勞動,他看成是一個迫害。但是范曾對毛澤東還是很有感情的。他還喜歡毛澤東的詩詞,但是對那段生活,大部分那些人都有一種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