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論文范文節選篇
隆慶三年(1569)已巳夏,七十二歲的龍溪應曾同亨(號見臺)之邀聚會武林(杭州),在臨別時,曾見臺提出了有關“有念無念”的問題,龍溪回答說:
念不可以有無言。念者,心之用,所謂見在心也。緣起境集,此念常寂,未嘗有也,有則滯矣。緣息境空,此念常惺,未嘗無也,無則槁矣。克念謂之勝,妄念謂之狂。圣狂之分,克與妄之間而已。千古圣學,惟在察諸一念之微,故曰一念萬年,此精一之傳也。vii
而在八十歲時寫給李漸庵的兩封書信中,龍溪同樣提到了要從一念入微處作工夫。龍溪在《答李漸庵》第一書中說:
《易》曰:貞吉悔亡,悔生于動。自信良知,直心而發,天則在我,是謂貞吉而悔亡。譬之日月之明,自然往來,未嘗有所動也。才涉安排,即為憧憧。萬起萬滅,眾欲相引而來,是為朋從爾思,非自然之往來也。試于默作反觀時,密加體究,動與不動,只從一念入微處決之,此乃本心寂然之靈樞,非可以意識承領而得也。viii
在《答李漸庵》第二書中,龍溪又說:
吾人此生干當,無巧說,無多術,只從一念入微處討生死,全體精神打并歸一,看他起處,看他落處。精專凝定,不復知有其他。此念綿密,道力勝于業力,習氣自無從而入,雜念自無從而生。此是端本澄源第一義,所謂宗要也。ix
相似的例子還有很多,且龍溪在晚年與友人的中,幾乎每封信中都有強調從一念之微處用功的說法,我們在此不必贅引。現在的問題是,龍溪既然自覺地將“念”作為一個明確的概念加以使用,那么,“念”在龍溪處究竟有何涵義?并且,龍溪既然認為“千古圣學,惟在察諸一念之微”,將從一念入微處作工夫視為“端本澄源第一義”的“宗要”以及良知作用的“自然之往來”,那么,龍溪的一念工夫與其先天正心之學又構成何種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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