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文寫作及論文界的一些事情
本周的最后一天,終于將科研立項的論文完成了,當然,后面還面臨著再三修改的挑戰。說再三是因為,至少要經過三個老師修改,龔振中老師、胡凱老師,還有最后一關,也是最難過的院長李大明教授。李院長是那種和藹可親,但做事認真負責的老人家,記得去年還是大二的我們找到他,向他說明希望做我們科研立項的指導老師的時候,他幾乎認為這是職責了。我們后來見過很多老師,特別是年輕的老師,不是敷衍就是覺得本科生搞科研能搞出什么來?李院長卻不是這樣,我們的申請表他一字一句的加以修改,不斷和我們討論,幾乎把我們當做博士生來看來,我們從他身上終于看到了什么叫做學術精神。
因為說到學術精神,我曾經寫過一篇叫做《文章發表與學術風氣》的文章,因為經常投稿,對國內的雜志有過一些了解,半死不活充著場面收版面費的泛濫不已。而由于科研論文的原因,看過太多的所謂碩士、博士的論文,恕我直言,有的完全不如我們的水平。每一篇論文的發表從理論上表明,一項新的發明或者一項新的思維出現了,新的發表也好,新的思維也罷,都是推動社會進步的技術因素,這么說,論文發表的越多的國家,原本技術、經濟以及社會思想越發達或發展得越快才是。然而,在我國卻牛頭不對馬嘴,不久前教育部對外聲稱中國高校科研能力世界第五,論文數量世界第二,僅此于美國,但將英國、德國遠遠地拋在身后,這引來一陣嘲笑。論文數量是與國家發展成正比的,但是,我國的實際卻讓人大跌眼鏡。如果說,論文數量多,技術、經濟以及社會思想卻不能跟進的話,只有一個解釋-論文抄襲、論文造假。以前不久爆發的抄襲熱門為例:
2019年12月19日,國際學術期刊《晶體學報》網站發表文章稱,通過檢測程序發現,至少有70篇發表在《晶體學報》C分卷或E分卷上的晶體結構報告存在數據造假行為。這些報告的作者在2019年至2019年間,僅憑修改一套原始強度數據而發表了系列文章。目前,這些論文已被一次性撤銷。經查實,這70篇被撤銷的論文的作者是來自井岡山大學化學化工學院的講師、碩士鐘華(49篇)和工學院的講師、碩士劉濤(21篇)。
貽笑大方。
我們學校的學生論文,有兩三個能寫的,并且寫得很不錯的,然而,遺之于草澤。大多數論文屬于管理類文史類的,不否認這種論文有部分具有獨創性,但是,我還可以做一個大膽的推測:在學生論文中,有超過1/3的是自己一字一句的在電腦上敲出來的,不會高于1/5,我敢和各位賭一手,看敢不敢?
我并非空穴來風,我一直和藏龍學刊保持著聯系,藏龍學刊也有經濟學基礎很好的人,并文筆非凡。我幾乎讀過這兩年來藏龍學刊上的所有論文,深知學術研究果然良莠不齊,藏龍學刊的文章也是如此。經濟學論文,講求模型,從來沒有讀到過經濟學院學生發表的論文中有模型的,有模型,大多也是swot這種簡單的模型,沒有任何技術可言,而有思想愛有邏輯的經濟類文章更是少見,幾乎沒有讀到過,經濟學院的學生,經濟論文鳳毛菱角。我也從不反對實踐性實證性論文的重要性,經濟學院的學生寫過很多,包括我自己,但泛泛而談的占多數,結論無非就是從政府政策、社會責任以及民眾參與幾個方面入手,沒什么新意。
正是由于這些原因,本來做為正常人的自己,只是做了學生應該做的,就被人稱為“做學術的”,這原本就不正常。全校人都病入膏肓,只有少見的幾個清醒無比,但由于全校人都沒見過清醒人,于是稱清醒人為“病人”并強行介入,豈不好笑?
最近所做的兩篇論文,都在修改中,很慶幸的是遇到了像李院長、胡凱老師以及龔振中老師這樣的好老師,以至在好的思維的時候,不至于將它扭曲變形,在學術上應該還是需要矯枉過正的。《新時期農村土地流轉的合約理論解釋》一文,在沒有修改之前先投給了《廣西財政學院學報》,由于一個月杳無音訊,又轉頭投給《新疆農墾經濟》,已錄用,昨天《廣西財政學院學報》通知我說,已經進入二審。如果沒有經濟基礎的人讀此文,一定會認為是老套的土地流轉問題,其實是實實在在的經濟理論問題,重點在合約的選擇、不同合約選擇的經濟效率已經其影響因素。
而科研立項的重點項目《增值稅轉型對地方財政的影響及其影響效用研究》,剛剛完成。我不得不說,我有一個和我配合無隙的搭檔-方偉,他計算機技術很好,并身處黃石市國稅局中,這些有利的條件是我們拿到數據并對其進行嚴格的計量經濟學軟件分析的基礎。沒有了他,這篇湖北經濟學院前不見古人的計量經濟學模型論文是無法在我們學生手上完成的。當然,最后的成就如何,還有待三兩關的檢驗。
論文的完成,終結了晚上凌晨二三點才睡的習慣,而焦頭爛額的混亂思維也暫時告一段落,我還得回到考研的準備當中。